雨狂躁的将屋顶上的瓦砾拍得嘀嗒作响,同行的风也丝毫的不甘示弱,从地上的野草丛呼啸般地向上缠绕着那棵年迈的椿树,扯得树干到枝丫不间断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,像是非得把它的腰拧断方肯罢休。邻进黄昏的山谷早就已经陷入一片昏暗,浓雾渐渐的从谷底升起,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。
一步步的延伸它那四通八达的触角,直到把整个山谷笼罩在它的身体之下,从远处望去,整片山谷犹如陷入地域一般,黑夜夹杂着昏暗,给人一种浑身刺骨的感觉,经过一天的雷鸣电闪,天终于也觉得乏了,只有偶尔的一两声沉闷的鼓声,山里总算是静下来了,偶尔会有一两声老娃(乌鸦)的叫声响彻山谷,也正因如此,山里显得更加阴森了。
这是处于贵州黔南一个普通的山谷,严格意义上来说,这里才是真正的“山区”。这里的山总是连绵不绝的,一座接着一座,而且基本上没有太矮的,随便挑出一座放到东部的平原上,都可以让人望而生畏,从谷底向上望去,山顶高的似乎直插云霄,雄伟而又壮阔,如果你以为山的那边有什么风景,你便可以花上一两个小时以及不少的气力,绕着蜿蜒崎岖的山路登上一座山顶,不过结果可能会让你大失所望,原来一眼望去的还是山谷里的山和山里的谷,除此之外段然不会有其他的“特色”景象。
顺着山脊线的两边,连绵数十里全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林,偶尔会有一些“枫香”、“衫树”、“野板栗”、“青岗”等杂树在经过连年的争抢后,最终也能为自己争得容身的一席之地,一座山的居民,自然是不会如此单调的,李子、枇杷、桃树、桂花、杏子、猕猴桃……这些毫不起眼的果树零零散散的隐藏在那些“霸主”的领地中,一年到头你基本不会发现他们的身影,大部分开花的树都是在春天绽放,几场春雨过后,你会惊奇的发现那片绿色的世界里突然间多了许多五彩缤纷的颜色,显得娇艳而又绚丽,在那片绿色的世界里实在是夺目极了,这时你才发现这些隐藏大师的高明之处。
至于那些草本植物,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山里的每一个角落,小路边、灌木丛下、溪流边、悬崖峭壁上、凡是有土的地方,总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,至于种类更是数不胜数,有许多我甚至都叫不出名字。这些大大小小的植被,像一个个卫士一般,夜以继日的守着这片山谷,这些山谷的卫士大多属于常绿型的植被,所以这山里一年四季都是绿树成荫的样子,如此局绿意盎然的地方所盛产的空气自然是极好的,随便站在一个地方深深吸一口气,顿时你便觉得清香扑鼻,整个人立刻变得神清气爽,此时的人自然是心情舒畅,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清新的空气融化了,自然的,那些大大小小的动物也愿意以此为家,天上飞的;地上跑的;水里游的;泥里爬的………它们便是这山里最早的主人了。
在这个偌大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现象,除了如同老鼠或者是苍蝇这样顽强的生物可以遍布世界各地之外,你也段段不能低估了“人”这一生物,从热火朝天的沙漠;再到一望无际的雪域;从低洼的盆地;再到世界的屋脊;只要有土地的地方,似乎始终会有人的身影,如此看来,这片“狭小的”山谷住有人也不足为奇了,至于这里的人是从那里来的,就算是这里最年老的长者和最聪明的学士恐怕也说不清吧,总之,山里总是住有人的。
每当山谷陷入昏暗的时候,你站在山的一边看远方,如果你注意的看,在那昏暗的世界里居然有零零散散的光亮,那便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居所了,吊脚楼便是这里的人们传统居住的民居了,百分百由木质结构组成,四四方方的屋身上顶着一座三角形的屋顶,屋顶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瓦砾,房屋一般有两层,如果是特别潮湿的地方,底下一层是不住人的,这种木制的房屋结实程度往往超符你的想象,只要时刻有人打理,保质数百年以上是绰绰有余的。
随着人们在这儿世世代代的生活,自然而然的会对这片山谷进行相应的开发,他们将河谷两旁相对平缓的地方开垦成水田,以便用来种植水稻,这种地方的土质,往往是最肥沃的,而那些陡峭坡地,当然也可以利用,人们将土开垦成如同楼梯般一层一层的阶梯式样,能够引去水的,便成了梯田,至于水源不足的,则被用来种植玉米之类的旱作物,并且随土地的开发,各种大大小小崎岖不平的山路也随处可见,像一条条弯曲的蛇盘在山的腰身,远远望去,这些梯田梯土以及小路贯穿于山间的各个角落,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景色,美丽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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